北海银行之“前世”与“后生”:
一场特殊的货币战争中山东根据地
金融实践逻辑与经济运行机理*
（六）
周靖祥 李世华
3.2开放经济条件下稳定货币市场运行和汇率
追本溯源,微观经济学领域的研究对解析几何的应用要更早一些,而且此方法论建构早已兼顾运用了已经建立在微积分学基础上的边际分析方法。物理学和经济学的数理方法论基础则由笛卡尔创建出来,只是不屑于应用,用他的话讲,“实际上,我可以大胆地说,由于严格遵守我所选择的那不多几条规则,我轻而易举地弄清楚了这两门学问所包括的一切问题,因此在从事研究的两三个月里,我从最简单、最一般的问题开始,所发现的每一个真理都是一条规则,可以用来进一步发现其他真理。这样,我不但解决了许多过去认为十分困难的问题,而且对尚未解决的问题也觉得颇有把握,能够断定可以用什么办法解决,以及可能解决到什么程度。……”[72]借助于凯恩斯主义经济学,我们将IS-LM模型扩展为开放经济版本,也即把国际贸易和国际金融加入到对总需求分析框架中,可以更深入地探究产品市场与货币市场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不是一般性,假设物价水平是固定的,借此可以解释是什么因素引起总收入的短期波动。
图1中标注“1”“2”“3”即为机理解释,真实世界的运行远比于理论更为复杂。通常情况下,货币贬值或称其为购买力的原因一主要是M/P↓物价水平P↑上涨,而引起通胀的原因又主要缘起于货币增发Ms↑,由于一国或地区的货币当局増发了货币就会使得LM＊曲线向右移动。在通货膨胀时期,本币相对于外币贬值即汇率e↓下降→净出ロNx↑上升→产品市场总产出增加Y↑→本国在货币市场上的政策保持不变的情况下,会使得利率rw↑上升的压力増大。而小型开放体(浮动汇率情景下)为了稳定利率,国外资本流入增加外汇市场本币的需求(本国投资需要兑换本币)→汇率e↑也有上升压力。结果使得,为了稳定汇率的扩张性货币政策被牵着鼻子走,参见图2和图3
货币供给的增加增加了收入并降低了汇率。虽然货币政策在开放经济中与在封闭经济中一样影响收入,但货币传递机制不同。小型开放经济体中，货币政策通过改变汇率而不是改变利率来影响收入。在开放经济条件下，货币当局的政策选择空间极小；然而,封闭经济条件下，可选择的政策组合众多。稳定一国经济发展水平的主要举措，即稳定价格预期。价格预期是供求双方(厂商或消费者)根据当前价格变动水平或方向而对未来价格变动态势所作出的预计Pe。通常而言，既有经验性成分又兼有理性成分。经验部分，通常是预期者根据自身经验、相关知识等对未来价格变动水平作出预判；理性成分,则是预期者在充分掌握信息前提下，根据某种理论或经济模型对未来价格进行评估。将价格预期引入产出决定方程即为：
根据国民收入决定三部门IS-LM-BP模型,考虑到价格水平变化会间接或直接影响利率(本国货币价格)和汇率(外国货币价格)。在有限开放而非封闭经济条件下,势必需要考虑NX(Ƹ)=EX(Ƹ)ーIM(Ƹ)的变化其中，EX是出口，IM是进口，这一变化取决于实际汇率Ƹ。在本国货币市场上，将货币供给视为外生(货币发行当局实施的货币政策可以直接操作)，货币需求则取決于国民收入Y和利率rw。然而在开放经济条件下，由中央银行完全自主、自由决定货币供应量就会受全球资本和金融市场冲击，因而汇率和利率都会因资本、金融市场的冲击而发生改变。为便于讨论,需要假设小型开放性经济中的利率,是由世界利率加一个风险贴水θ所决定的，用模型表述为:
rw=r＊+θ (6)
开放经济均衡模型方程写为：
一系列的不确定性冲击都会导致一国货币市场发生动荡，比如政治动乱引起一国的风险贴水θ上升。最直接的效应是国内利率r上升。导致S＊左移,LM＊右移。在经济达到新的均衡状态下,本国或本地区收入上升和货币贬值。由此认为，开放条件下的一国货币供给具有内生性。货币政策的稳定性是结果，对内而言反映为利率水平的稳定，对外而言则主要体现为汇率水平。理论上讲,利率和汇率都可视为由中央银行货币政策来决定的外生变量；真实世界里，利率与汇率往往是货币市场供求关系起作用的结果而不是原因。作为一种过往历史的再现，2017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和2017年第五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都反复强调货币是“总间门”，系统性风险是“总关口”。理论与实践的对立关系，并不能单地归咎为经济学家的失职，而是人们的选择具有较强的不确定。在理论界,Akerlof和 Shiller合著的《动物精神》一书，早已开启了深层次货币制度的反思，再如 Piketty的《ニ十ー世纪资本论》，货币与经济的复杂关系总是充斥着神秘性，也总是在吸引着理论工作者和货币当局管理者的注意力。
（本文作者： 周靖祥 李世华 原载于：《北海银行历史研究文集》 未经作者和本站同意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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